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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斐然猛地抬起头,眼前的男人身形高大,脸庞隐在昏暗的灯光下,显得阴沉不定。
他的脖子上缠绕着一圈纱布,血迹隐约可见。
这个男人江梦记忆里没有,他们不认识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与危险的气息,男人缓缓向前迈出一步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
“许清雅她该不会是怕了吧?”
姜斐然紧握双拳,强压下心中的恐惧与愤怒,她坚定地迎上对方的目光,
“她来不了了,我代替她来赴约。”
月光透过仓库破旧的窗户,斑驳地洒在她的脸上,映照出她不屈与坚决的神色。
男人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,手中把玩着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刀,刀刃偶尔划过空气,发出令人心悸的嗖嗖声。
“也不知道你有几条命能替许清雅。”
他一步步逼近姜斐然,短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弧线,仿佛随时都会化作致命的闪电。
姜斐然的心跳如鼓,但她强迫自己站稳脚跟,目光毫不退缩地与男人对视。
月光下,那短刀的寒芒在她眼中跳跃,每一次闪烁都像是在考验她的勇气。
她深吸一口气,全身的肌肉紧绷,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危险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氛围。
姜斐然冷笑一声,月光下,她的笑容带着几分讥讽与不屑,
“看来许清雅把你伤了,你恼羞成怒想找她报仇。一个大男人,被女人弄伤,还追到医院去,真是丢脸。”
话语落下,仓库内的空气仿佛凝固,男人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,眼中闪过一丝怒火。
他猛地挥动手中的短刀,刀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,直逼姜斐然面门。
姜斐然身形一闪,灵巧地躲过这一击,同时反手抓住一旁的木箱,用力砸向男人。
木箱在空中翻滚,发出沉闷的响声,男人侧身一闪,短刀再次挥出,刀刃与木箱边缘相碰,溅起一串火星。
姜斐然一个侧身翻滚,借势跃起,一脚踢向男人持刀的手腕,精准而有力,只听“哐当”一声,短刀脱手飞出。
在空旷的仓库中划出一道银色的轨迹,最终“叮”的一声落在远处的杂物堆上。
她稳稳落地,眼神凌厉,直视着对方,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,“我警告你,别再骚扰许清雅,否则,我不会放过你。”
月光下,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,显得格外坚毅。
男人揉着酸痛的手腕,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冷笑:“你和她什么关系?凭什么替她出头?”
姜斐然的眼神冷冽如冰,她一字一顿地说,“不该问的别问,免得给自己惹麻烦。”
言罢,她不再多看男人一眼,转身大步流星地朝仓库外走去。
月光照亮了她前行的路,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决绝而坚定。
仓库外的风依旧在吹,枯叶被卷起,在空中盘旋,仿佛在为这场无声的较量画上句号。
姜斐然穿过枯叶纷飞的小径,步伐不曾有丝毫停顿,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深处。
随后,她拦下一辆出租车,直奔医院而去,去看看许清雅现在怎么样了。
医院内,柔和的灯光洒在许清雅的病房里,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。
许清雅的父母守在她的床边,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心疼。
过了几个小时,监护仪上的心跳声渐渐平稳,许清雅缓缓睁开眼睛,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迷茫,随即看到了床边焦急守候的父母。
母亲眼眶泛红,声音哽咽,“清雅,你终于醒了。”
父亲则紧紧握住她的手,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许清雅微微一笑,尽管脸色苍白,但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,驱散了病房内的寒意。
姜斐然轻轻推开病房的门,脚步轻盈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。
她走到床边,目光落在许清雅身上,只见许清雅在看到她的一瞬间,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,随即微微侧过头,似乎不愿与她对视。
姜斐然心中五味杂陈,却仍保持着冷静与决绝,她低声而直接地质问道,“清雅,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?为什么会有人追杀你到医院来?”
病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,连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都似乎变得更加刺鼻。
姜斐然的眼神中满是严肃,等待着许清雅的回答,而许清雅则紧抿着唇,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。
姜斐然将手机轻轻放在许清雅的床头,手机屏幕的微光映照在她紧锁的眉头上,显得格外凝重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声音低沉而坚定,“今晚的约,我已经替你解决了,但这不是长久之计。你需要告诉我真相,我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。”
说着,许清雅疑惑的眼神望着她。
“你为什么帮我?”
她对姜斐然的态度并不好,为什么突然想帮她?
许清雅始终想不通。
姜斐然的眼神柔和了些许,她轻轻叹了口气,仿佛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却又不得不为之的故事。
“其实并不是我非要插手你的事。是有人,他很关心你,在乎你的安危。今晚我所做的一切,不过是代他而行。他希望你能平安,希望你能坦诚面对自己的困境,而不是独自承受。”
说着,姜斐然的目光透过病房的窗户,望向那轮皎洁的明月,月光下,似乎有一个模糊的身影,正静静地守候着。
许清雅的目光空洞地望向天花板,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,声音细若游丝,“我早就没有真心相待的朋友了,之前有杜书豪,现在杜书豪也没了。”
言毕,她的眼眶微微泛红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却始终未曾落下。
回忆起与杜书豪的过往,那些曾经共度的欢笑与泪水,此刻都化作了锋利的碎片,一片片割裂着她的心。
她仿佛看到杜书豪那张曾经温暖如今却冷漠的脸,在脑海中渐行渐远,最终化作一个模糊的点,消失在记忆的尽头。
姜斐然很想说一句,有没有可能就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