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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消息太过震惊。
?翘尤其震惊,兴奋地凑过去追问到底是?。
?无咎看了一眼她八卦的样子,一言不发。
周围人的眼神也极其微妙,在沉默中迅速交换眼神。
可惜,?无咎幽幽端起了杯子抿了一口,眼神格外淡定:“有点醉,听错了。”
原来他不是不用喝,只是醉了才慢一拍。
一群人顿时觉得又很合理,这才对嘛,?无咎这种天之骄子用得着暗恋?
简直是天方夜谭。
?翘悻悻坐回去,她本以为能看?无咎笑话呢!
之后,游戏又继续,古怪的氛围一扫而空。
陆无咎借口头晕去了一旁休息。
?翘丝毫不减热情,玩到最后,好几个人已经喝得微醺。
到了晚上十二点,流星雨终于来了。
可惜她刚好睡了过去。
等?翘被叫醒,一闪而过的流星早就没了。
她后悔不已,愤怒地质问陆无咎为什么不早点叫她。
陆无咎淡淡看她一眼:“忘了。”
连翘发誓再也不要跟他一起出来了!
虽然流星没看到,但是发现了晏无双和周见南私情,这一趟也不算亏。
当晚,连翘就在小树林里夜审无双是什么时候和周见南?嘴的。
晏无双挠了挠头,顿觉十分羞耻。
连翘百般追问她才坦白是在?业那天和周见南摔倒了,不小心嘴唇磕到了。
“就这?”连翘不信。
“真的!”
晏无双百口莫辩,又懊悔不已。
连翘惋惜地叹口气,原来只是意外啊,她还以为他们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!
分数很快就出来了。
查分那天,最紧张的要数尤女士。
为了避免炒作高考状元,高考分数前20名是不公布成绩的,只有一行恭贺的小字。
毫不意外的,连翘查分的时候跳出了这行小字。
大热天的,尤女士激动地差点要晕过去。
她爸看起来倒是淡定,但连翘听见他和别人打电话,嘴上谦虚,实际嘴角压都压不住。
分数出来后,连翘第一时间跑到陆无咎面前显摆。
陆无咎平平静静地说了声恭喜,然后问连翘要报什么专业。
连翘这个分数报哪里其实都可以,至于专业嘛,她一早就瞄?了陆无咎所在的很难考的法学院,得意洋洋地表示自己就要报这个,让他小心点,可不要被她抢了风头。
如此挑衅的话,陆无咎却不生气,反而几不可察地笑了下。
连翘莫名其妙,觉得他一定是看不起她的挑衅,冷哼一声继续拿着成绩单在大院里招摇过市。
最近,周见南老是问她无双的事,还问无双喜欢什么样的类型。
“这些事你自己问她不就好了?”连翘莫名其妙。
周见南支支吾吾,说是帮同学问的。
连翘八卦地问哪个同学,高不高,壮壮,周见南说不算高,也不算壮。
连翘撇撇嘴:“那八成没戏了。”
周见南一声不吭,扭头走了。
连翘觉得他怪怪的。
可能是?业了吧,大家都有些变化。
比如班里的女同学们。
每回连翘都能发现女同学们样貌大变,要么是学会化妆了,要么是能够自由地穿搭,还有的微调了一下。
连翘?备给自己换个新发型??羊毛卷。
理想很丰满,现实很骨感。
烫之前她有多期待,烫完后她就有多后悔。
她?尤月女士看到后哈哈大笑。
她爹跟着一起笑。
连翘气坏了,气冲冲地打算去理发店算账。
但是频繁做头发太?发,连翘顶着这个爆炸头打算休养一周。
很不幸,这一周里,陆无咎的表弟放暑假恰好过来玩。
他表弟小名叫淘淘,是个七岁男孩。
性格顽劣,极其能吃,最爱和连翘吵架。
连翘快被他嘲笑死了,也?不得什么一周了,??重新拉直。
连翘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性子。
折腾完头发,又开始折腾她的?,趁着她?尤月女士不在的时候抱着她的化妆箱偷偷捣鼓起来。
A大她都能考上,小小化妆会在话下?
连翘信心满满,在翻看了几个新手教程之后迅速动起手来。
粉底,眼线,口红......她把能看见的都用上了。
一出门,正好遇见陆无咎。
他眉毛微微挑着:“去哪?”
“国家大剧院。”
“你演什么?”
“我是去看话剧。”
陆无咎淡淡扫了一眼她五彩纷呈的脸:“我以为你是去演女鬼。”
连翘简直要气哭了,忿忿捂住?往回跑,话剧也不看了。
很快,报名也结束了。
连翘和无双顺利被A大法学院录取。
至于周见南,走了狗屎运,分数虽然没过线,但靠着自招加分也过了A大的线。
录取结果出来那天,周见南的土豪爸豪掷千金,给他买了一辆觊觎已久的迈凯伦。
周见南得意洋洋,天天带着连翘和无双兜风。
出去的次数多了,经常被陆无咎撞见。
他微微皱眉,提醒连翘注意安全。
连翘有时候觉得她像她爸一样,管天管地。
?知有一次雨天一语成谶,周见南车技有待提高,不小心撞到了马路牙子上。
虽然她没事,周见南也只是擦破点皮,但经过这一回,连翘不敢再随随便便坐他车了。
除了周见南和无双,每天约她出去玩的人着实不少。
连翘又是个待不住的性子。
天天朋友圈不是在漂流,就是在旅游,有一回在海边,她还晒了自己的泳?照。
当然,她的泳?都是她?尤月女士挑的,背心款,不像是度假的,像去跳水的。
她天生丽质,又正是青春靓丽的时候,照片发出去后还是收获了一长串的点赞。
熟悉的人里唯独陆无咎没给她点赞。
陆无咎的头像是默认的,昵称也只有一个字母,连翘从没见过他发朋友圈,也没见过他给任何人点赞。
她觉得他这种人一定是把所有人的朋友圈都屏蔽了。
没成想回去后偶然聊天时,她发现陆无咎竟然知道她去了哪。
不仅知道,还嘲讽她泳衣开了线。
“......“
连翘掏出朋友圈一看,还真开线了。
她?紧把那条朋友圈设为仅自己可见。
不过,奇怪的是,陆无咎竟然会无聊到看她的朋友圈?还看得这么仔细?
连翘猜测一定是因为她拍了很多海底照片的?故。
听说陆无咎以前想当一个潜水员,但他爸不同意,最终无咎还是上了A大,选择了法学专业。
上大学前的暑假格外漫长。
从海边回来后,连翘又准备去西北逛一逛,东西都准备好了,只可惜被一件事打断了。
事情还要从她的猫说起。
小咪是她从垃圾箱里捡来的流浪猫,当时她只有六岁,小咪也刚出生没多久,叫声很微弱。
也?是有?分,妈妈都牵着她的手走远了,她突然感觉到了一点叫声,硬是拉着妈妈又折回去。
尤月女士虽然养尊处优,但心地格外善良,见女儿执意,也不嫌脏,动手翻了翻垃圾箱,还真从里面拎出来一只白色的幼猫。
然后,这只猫自然是被她们带回去了。
小咪这个名字也是连翘灵光一现取出来的。
她也不知道为什么,只是她叫出口后,原本奄奄一息的小猫忽然睁开了眼,一只蓝色一只绿色的异瞳盯着她,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。
她爷爷说猫有九条命,这只猫浑身雪白,唯有尾巴上有九圈黑色的毛,也?他们前世有?分,这就是它的第九条命,轮回九次再一次找到她了。
她爸爸是个无神论者,觉得只是巧合罢了。
她妈妈也不大相信,因为她的胸口也有一道像极了刀?的红痕,若是这些印记象征着什么,岂不是说她前世是被人用刀杀死的?
连翘也说不好,总觉得和小咪格外?近。
也?,冥冥之中,他们的确有缘分。
不过,小咪的脾气真是太坏了,它只有一开始的时候听话,后来就成了家里的小霸王。
没有它不能去的地方,尤女士一开始格外坚定,不准它上床。
然后小咪把肚皮一掀,尤女士就一点底线也没有了。
连翘更是,甚至连它吃的小鱼干都要提前替它去掉刺。
小咪还格外喜欢往陆无咎的院子跑,连翘拦不住,由着它去了。
陆无咎那个叫淘淘的表弟一见到小咪就特别喜欢,哭着喊着要将猫带走。
连翘当然舍不得,又受不了小孩子哭,于是骗他等小咪生了小猫把小猫送给它,也是一样的。
这孩子吸了吸鼻子,眼睛瞪得大大的:“真的吗?”
连翘满口答应。
于是淘淘每年都缠着她问小咪怎么还没生小猫。
连翘不由得心虚。
其实,小咪是一只公猫,还是一只早就绝育的公猫。
不过,等小表弟懂得这些至少还要三年,连翘每年都能顺利搪塞过去。
也许就是谎话说太多,遭报应了,在她兴高采烈准备出去玩的前一晚,小咪从树上掉下来了,它倒是没事,但陆无咎为了接住它腿受伤了。
事发之后,陆无咎去拍了片子。
大夫说没什么大事,不是骨折,也不是骨裂,
但陆无咎说疼,大夫斟酌之后觉得他也许有拉伤。
不管怎么说,陆无咎的右腿暂时不能用力,如此一来,他的起居就成了很大问题。
身为小咪的主人,连翘自然责无旁贷。
她本想拎一些慰问品去,但陆无咎根本不缺,反而说缺一个照?的人。
连翘想想也是,他父母都在外地任职,家里虽然有阿姨,但毕竟不是?人,贴身照顾起来未必十分周到。
既然如此,她也不能就这么没良心地出去玩。
于是连翘推掉了和同学的行程,在剩下的一个月里勤勤恳恳做起了陆无咎的小保姆。
照顾人嘛,能有多难?
不就是在他不方便走路的时候扶他走一走?
虽然陆无咎是有点重,但咬牙坚持,也不是架不住。
连翘一开始信心满满,但第一天晚上,她就遇到了大麻烦。
因为陆无咎的右腿不方便用力,他去卫生间的进行某项必需的活动时候,也需要人架着。
连翘一度想跑,幸好陆无咎还算有人性,只要求她在他解开拉链前架着他。
但他不知道,有时候听到拉链的声音,比看到还有想象空间。
连翘死死闭着眼,面红耳赤,快被小咪气死了。
要不是它,她用得着这么尴尬?
很快,更尴尬的事来了,陆无咎要洗澡。
他这种情况自然不适合淋浴,也不能用浴缸,只能用毛巾擦一擦。
这个重任理所当然交到了连翘手上。
连翘从来没想到他扣得严实的衣领下身材竟然如此好。
块垒分明,又不夸张,身上清清爽爽的,也没有汗味。
她擦着擦着眼神就忍不住乱瞟,不停地给自己念清心咒。
念着念着,她鼻头一热,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出来,赶在??之前她迅速丢了帕子跑掉。
陆无咎低低笑,腰腹以下,换成了他自己来。
从这晚过后,连翘再看到陆无咎,心情就颇有些微妙。
当然,她一向嘴硬,脸上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。
但接触多了,有时候难免出现失误。
有一回照例替陆无咎擦完上身后,他迟迟没出来。
连翘疑心他出了事,不假思索推门而入,结果正看见不该看的东西。
她迅速把门合上,脸颊却爆红。
啊啊啊,她眼睛不会长针眼吧!
幸好,陆无咎出来后什么都没说,连翘也当做什么都没看到。
更悲惨的是,听说这次去西北的十天,原本一起结伴的同学成了好几对。
连翘觉得要是她去,说不定也能摆脱母胎单身。
都怪小咪!
连翘意难平,狠狠扣了它三天的猫罐头。
不过很快,她就发现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小咪。
自从上回看完流星雨回来后,连翘一直以为陆无咎酒量很差。
直到陆无咎的妈妈偶然回来。
他的妈妈是个极其清冷的大美人,听闻当年有了男友,被他爸爸设计拆散,之后才嫁入陆家。
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,陆无咎的父母一直不算和睦。
陆母一直想离婚,但陆父并不同意。
连带着,他们母子关系似乎也不是很亲近。
但毕竟血浓于水,听闻陆无咎受伤后,百忙之中她还是赶了回来,亲自看了一眼。
确认没大碍后,她转身又要走。
前前后后不过一个小时,她身上的酒气还没散,似乎是刚从某个局抽空而来。
连翘很喜欢她,噌噌跑回去贴心地将家里的解酒药拿了一盒给她。
不过陆母坐在车里却没接,说自己酒量很好,遗传的,用不着吃这些。
连翘仿佛突然发现了什么秘密,追问她陆无咎的酒量。
陆母笑了笑:“他天生没有味觉,比我的酒量还要好,和他爸爸年轻的时候一样。”
提起那个人,陆母脸上的笑意很快淡去,然后寒暄几句驱车离开。
连翘呆呆愣在原地。
原来陆无咎没有味觉,难怪他尝不出她送的东西的味道。
不过,他酒量既然这么好,那么去看流星雨那天一罐果酒也根本喝不醉吧?
他难道真的有一个暗恋了许久的人?
连翘心跳怦怦,似乎窥见了陆无咎潜藏的心思。
再回去时,连翘心里藏了秘密,一整天都心神不宁。
自从陆无咎母亲回来后,他脸色就一直不大好。
连翘收拾东西的时候,才发现桌上放着一份已经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。
纸页已经皱了,似乎被人用力地攥过。
连翘很识趣地没在这个时候打听八卦。
次日,陆无咎莫名发起了烧,昏昏沉沉的,她更不好问了。
直到晚上,他看起来好一些,连翘才终于找到机会旁敲侧击地询问他的酒量。
陆无咎居然坦诚地承认了。
说话时,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连翘心跳漏了一拍,原本兴致勃勃想问他暗恋的是谁,此刻却不敢问出口了。
她扭头想跑,双手却被拉住。
她再挣扎,陆无咎居然站了起来,双腿有力,好端端,根本不像是受伤的样子。
好啊,他居然还装病!
连翘气不打一处来,连日来的尴尬和羞耻一起涌上来,狠狠推了陆无咎一把扭头就跑。
等出了门后,陆无咎居然没追出来。
连翘心里又打起了鼓。
毕竟无咎腿虽然好了,但发烧着实不像装的。
哼,她可不想背上人命!
于是连翘又折了回去。
这一去不得了,只见陆无咎躺在床上,面色苍白,看起来似乎不太好。
连翘哪里还顾得上骗不骗,立马冲上去查看,着急地晃着他,用额头去试他额头的温度。
谁知,她额头刚一靠近就被陆无咎反客为主反压在身下。
他声音低哑,呼吸滚热,抵着她的额:“为什么回来?”
连翘扭头:“怕你死了而已。”
陆无咎低低一笑:“嘴硬。”
连翘恨恨瞪他一眼:“哪有你嘴硬!”
陆无咎嗯了一声,指腹压着她的唇:“要不要比比?”
连翘纳闷:“比什么?”
陆无咎没说话,忽然低头吻上她的唇。
连翘脑袋瞬间一片空白。
流氓,他居然用亲她来比谁嘴硬!
这连翘能认输?
她立马反压回去,摁住陆无咎好好亲了一通。
等亲完,她才后知后觉又中了他的圈套,迅速抹了抹嘴,从他身上爬起来。
更悲惨的是,她强吻陆无咎这一幕居然被陆无咎的小表弟撞见了。
连翘愣住了。
小表弟目瞪口呆。
只有陆无咎低低笑。
三秒后,小表弟反应过来了,大喊着“女流氓啊”,然后蹬着两条小短腿冲了出去。
连翘赶紧追上去。
天杀的,她真是冤枉啊!
讨厌的陆无咎,他们之间就算有缘分,也一定是孽缘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