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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的一阵劲风当胸袭来,贾敬和贾赦两人当场便站立不住,顿时摔了个大跟头,不过两人还没有直起身,顿时被眼前的景像给吓住了。
只见院子里一株足足有一人高的芍药花和一株藤蔓似的东西,疯狂的鞭打着一美貌少妇,美貌少妇被五花大绑,只能勉强左躲右躲,但躲过了芍药便躲不过一旁的藤蔓,被打的钗环散乱,脸色更是惨白如纸,好不狼狈。
美貌少妇口中叫骂道:“你我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啊!”
同样是花妖,怎么不帮着妖却帮着人了呢?
#啊呸!#小胭脂怒骂道:#谁跟你同根生了!#
所有敢欺负它爸爸的人都得死。
就连小蔓蔓也骂道,#死老太婆,谁跟你同根生了,生殖隔离了解一下啊!#
xd,就算是妖跟妖之间也分品种的,且不说花草不同品种,既使同样是花,死老太婆红不啦叽的,一股子血腥味,那能跟小胭脂相比。
贾敬与贾赦面面相觑,他们虽然听不懂小胭脂和小蔓蔓的话,但荣禧堂里突然大变活人!不!大变妖怪还是知道的,两人连忙想要冲出去叫人,那知道安宁的大丫环突然冲了过来,钭钭的挡在两人身前,“老爷!敬老爷怎么来了也不进去呢,可是咱们有不是之处?”
贾赦指着院子里打的正热闹的一草一花一人,“那个……那个……”
紧张之下,贾赦连话都不会说了。
“那个啥了?”大丫环歪歪头,还故意回头装模作样的瞧了一眼,疑惑道:“院子里没东西啊。”
做为安宁郡主的大丫环,她们早就练出一身见人说人话,见妖说妖话的本领了。
“怎么没有!”这次说话的不是贾赦,而是贾敬了,他不客气的指着一花一草再加一人,怒道:“这三个玩意,你们都没看见吗?”
那怕那少妇的外表是人,不过本是同根生的那句话他可听的清楚明白了,能跟妖怪同根生的除了妖怪之外还能有什么?总不可能是人吧!
大丫环仍硬着头皮装傻道:“真没东西啊!”
贾赦与贾敬对望一眼,面对这个被妖迷住双眼的,两人也没什么好说的,还是靠自己吧。
贾敬断然吩咐道:“赦弟,等会我去攻击他们,你们尽快把瑚哥儿跟他媳妇带出来。”
算算时日,瑚哥儿重病也就算了,但安宁郡主也有一整天没出现了,该不会两人都遭了妖怪的毒手吧?
想到安宁郡主怕是也遭了妖怪毒手,贾敬心下一沉,说起来,贾瑚也不知道什么运道,先是王子腾,接着又是妖怪,自他回到荣国府后便没过过多少安生日子,就连他这个邻居也跟着不安生了起来。
贾赦连连点看,低声道:“敬大哥放心,我理会得。”
他在一旁摩拳擦掌,就等贾敬动手了。
只见贾敬从怀里往外不断的掏东西,什么八卦镜、桃木剑、平安符,就连黑狗血都备好了,也不知道他怎么楞是在怀里藏了一瓶子黑狗血,一路被贾赦拉行到荣禧堂还没漏出半点出来。
所谓口嫌体正直指的就是像贾敬这样的人了,明明说自个不是捉妖的,但该准备的东西倒还真准备的齐齐全全的。
贾敬抖着手拿着桃木剑,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在桃木剑上贴几道符呢?还是喷一口黑狗血?还是全都来?
其实捉妖什么的,他真的是外行啊,可是不动手不行啊,总不能眼睁睁的见着侄儿和侄儿媳妇没了吧!
大丫环那会真由得他们几个动手,别看安宁郡主平日里对那一花一草嫌的要死,要是真伤了一点半点的,安宁郡主不心疼死才怪,她连忙故作惊讶的阻止道:“老爷!敬老爷,你们这是在做啥啊?”
贾敬指着院子里的东西,没好气道:“这么大的花,和那么高的草追打着一个貌美的嬷嬷,你们没看见吗?”
因着警幻梳着妇人的发式,那怕猜出她妖怪的身份,但贾敬便下意识的直接唤她为嬷嬷了。
也是警幻这时正被小胭脂和小蔓蔓围攻着呢,一时间没听到贾敬的话,不然她一定会让宁国府充满各式各样不可不说的传说。
那怕是妖怪,只要是女的,也是很在乎年纪的。
“什么花草?”大丫环故作疑惑的回道:“院子里什么都没有呢。”
不只如此,那个大丫环还随手拉了另外一个同样是安宁带过来的大丫环,故作疑惑的问道:“莲儿,你有瞧见什么吗?”
“没啊!”莲儿也很光棍的回道:“还不就和平常一样。”
是啊,平常郡主没少教训那株草,大伙早就看习惯了,如今再多了一个花,又添了一个人,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,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。
“没有!?”贾赦和贾敬两人对望一眼,那一人一花一草还在打着呢,莫非他们两个都看错了吗?
要是一个丫环这样说,他自然怀疑是那个丫环被妖遮眼了,但第二个丫环也这样说了,他们便有些不怎么确定了起来。
但就算是眼花,也没有眼花这么厉害的,也不可能两个人都一起眼花吧。
大丫环郑重道:“真没有东西啊!”
做为堂堂安宁郡主的贴身大丫环,她们要是没这点子承受力怎成,想当年这株草可没少跟安宁郡主打架呢,她们早看习惯了。
如今不过是多了一朵花,再多了一个人罢了,没什么,当真没什么!
大丫环老神在在,全然没把院子里的一花一草一人当一回事,无论它们打的再厉害,也绝对逃不过郡主的一脑。
大丫环没好气把两人直推出去,低声道:“老爷,敬老爷,郡主正休息着呢,怕是不方便。”
那怕是亲公爹,也不好就这样大大方方的进儿媳妇的房里来啊。
面对当真好似那一花一草一人不曾存在,还有心情讲礼的大丫环,贾赦与贾敬面面相觑,难道他们当真是眼花了吗?
可如果是眼花的话,眼下荣禧堂里劈哩啪啦的声音又是从何而来的?总不可能他们眼花兼耳花吧?
正当这时,荣禧堂院子里的吵杂声音又突然戛然而止。
不只是贾赦和贾敬一楞,就连大丫环都有些楞住了。
摸不清发生了什么事,三人不约而同的好奇往荣禧堂里一瞧,只见荣禧堂里干干净净,别说那方才打的不可开交的一花一草和一人了,就连地面也干干净净的,方才那被打碎的花盆瓷片都不在了,那一场妖怪打架好似不存在一样。
要不是地上还残留着些许先前打碎花盆时的盆泥,只怕贾赦和贾敬当真信了。
只见安宁从内院里走了出来,一身半亲不旧的家常妃红色衣裳,好似平常一般的对贾赦盈盈一福,“安宁见过老爷。”
“儿媳妇,你──”贾赦正想问一问安宁有没有看到什么?但见着那干干净净的院子又一时说不出口,最后……他只能把求救的眼神望向贾敬。
“敬兄弟,你方才可有见到什么?”贾赦拼命给贾敬使眼色。
那知道贾敬突然眼神迷茫了一下,迷迷茫茫的回道:“没有啊!什么都没有!”
贾赦没好气道:“什么没有!”贾赦拼命比划,“那个那么胖的,那么高的花和草,还有那个女人!”
“没啊!”贾敬直接摇头,“我什么都没有看到!”
“没看到!?”贾赦气的混身直打颤,指着贾敬手里的桃木剑道:“要没看到你拿着这玩意是做啥?”
“还不是你要我带的。”贾敬理直气状说道:“还不是你硬拉着我过来的。”
贾赦:……虽然贾敬说的没错,但莫名的就是觉得很不爽。
贾敬还重重的拍了拍贾赦的肩,“赦弟,你大概是为了瑚哥儿的事情最近吓的很了,不如好好的休息,请个太医好好的瞧一瞧……眼睛,别讳疾忌医!”
好好的偏说自个家里有妖怪,这眼睛不是有问题是啥?
贾赦只觉得一口老血更在心里上不上、下不下的,他发誓,他真的看见了!
可是看着一脸冷漠的安宁,还有保证什么都没有的大丫环,再加上临阵倒戈的贾敬,贾赦也有些疑心了,莫非他当真是眼花了?
再一想,贾赦也有些疑心自己先前是眼花了,安宁郡主不过是一个女子,要是看见了,只怕早就吓的很了,又怎么可能会如此平静呢。
他再望了望贾敬,见他也是一脸疑惑,贾赦头一回不怎么自信了起来,莫非先前当真是眼花了?再一回想……好像似乎当真想不太起来自己见到了啥了。
“老爷可是要来瞧一瞧陆昭?”安宁放下一直按着太阳穴的手,眼眸微缓,轻声道:“正想派人过去呢,好叫老爷知道,昭哥儿已经醒了。”
“什么!?”一到陆昭醒了,贾赦连先前看到的花草大战也不顾了,连忙到陆昭跟前一口一个瑚哥儿的。
别看陆昭先前魂体时耍嘴皮子耍的可威风了,但事实上他昏迷了好几日,不曾用过半点饮食,那怕有人定食喂着米粥、灌食盐水什么的,但这热量也不够啊,身体虚的厉害,一醒来便一个劲的喊饿。
贾赦见到陆昭无事之后,那还顾得上先前的花草大战,连忙唤了厨上送上御田胭脂米粥,这玩意是圣上年前为表亲厚而赐给各老臣的,最是滋补,既使是像陆昭这般的新贵,又或着像是贾赦这般的老臣,合起来也一共不过得了一袋子,可见其珍贵了。
贾赦劝道:“你昏迷多日,一时间也不好马上用荤腥,先用点米粥吧。”
陆昭低声道:“多谢老爷。”
贾赦见陆昭精神不振,那怕对先前那花草大战之事满腹的疑惑,但连忙吩咐了安宁好好照顾陆昭。
他想了一想,又有些不放心道:“我看昭哥儿身子一好,你们还是搬回京郊吧。”
他叹了口气道:“也不知道怎么了,瑚哥儿住在旁人家里便挺好的,但一回来便总是三灾五难的。唉~~~”
说到最后,他闇然的长叹一声,以前瑚哥儿在张家时可都没出过什么事,但每次一回荣国府里便意外不断,最严重的一次还险些送了命。
他也不是不知道王氏有些古怪,可碍于母亲,次次都不了了之,说起来,当年张氏会那么容易算计到,也与他当年太过顺着母亲有关。
原以为没了母亲和王氏,瑚哥儿也该好上一些才是,结果那知道还是三灾五难不断的,贾赦思前想后,便觉得恐怕是荣国府与瑚哥儿八字不合,这才害得瑚哥儿在荣国府里老是出事。
陆昭微一沉吟,虽然红楼原著里把贾赦给说的一无是处,不过要论做爹,贾赦不但比贾政要好些许多,还比很多人要好上许多,至少对陆昭还是贾琏都是真正的关心。
肯狠下心来把自个一心想亲近的儿子送出去,可见得贾赦这个爹是真心为了他好。
他微一沉吟,“也不急于一时,我眼下身子不适,在荣国府里也方便太医帮忙调理。”
荣国府位在内城,离紫禁城的距离可比陆府更近得多,也方便太医来回。
贾赦一想也是,一拍脑袋,“也是我疏忽了。”
也是,这搬家之事也不急,先把瑚哥儿的身体养好再说。
贾赦又细细吩咐了几句,这才拉着贾敬离开,既然要看病,那就干脆拉着贾敬一起去看吧,瞧瞧究竟是他眼睛不行,还是其他人的眼睛都不行了。
把贾赦和贾敬打发出去之后,陆昭才向安宁拱手谢道:“感谢不脑之恩。”
别看修改旁人的记忆对安宁而言是件举手之劳之事,不过这人脑何等精密,要是被修改的多了,势必将来的认知上会有问题,更别提是印像如此深刻的记忆。
安宁放过贾赦不修改他的记忆,想来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,不过瞧着贾赦的样子,还真没把这事当成什么殊荣了。
“这也没什么。”安宁淡淡笑道:“况且他被脑的次数也太多了。”
咳,做为同处一个屋檐下的贾赦,平时自然没少被她脑,再脑,总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啊。
陆昭默然了一下,莫名的对他爹的智商有一些小担心了。
要知道,被脑多了还有一个后遗症:降智!那两个熊孩子就是好例子。
他轻咳一声,直接转移话题,咬牙切齿道:“也是时候让咱们算一算帐了。”
这世上还没什么人耍过他之后还能活的好好的,当然!安宁例外!
作者有话要说:感谢在2020-06-0116:30:58~2020-06-0122:09: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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