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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数沙星从天坠落,银白一片,竟莫名有些像那场她才看过的飞雪茫茫。
坠落眉间时,化为银光消失。
好漂亮哦。
他也是。
虞菀菀借着他的力,在少年怀里蹦起来,搂住他的脖子道:
“虽然就一会会儿,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,我也很想你!”
她还没想好昏迷的事怎么同他解释,薛祈安也没问。
周身全是她的气息。
比往日更明显,钩子一样挠个不停。愈发清晰感受到对她的渴望。
薛祈安喉结上下一滚,却只是低头,弄了弄她的碎发。
他温声问:“师姐昏迷那会儿,会有哪里不舒服吗?需要我做什么吗?”
虞菀菀摇头:“没有。”
过会儿,她试探地:“需要你亲我一下?”
薛祈安扬了下眉:“师姐今天已经亲过很多回了。
虞菀菀不满:“那又怎样?我不能亲吗?”
薛祈安:“不能。”
虞菀菀瞪他:“原因?”
薛祈安一弯眉眼:“师姐知道的。
…………又是那“我不喜欢亲吻”的鬼话吗?虞菀菀怒恼掐他一下。
少年果然一抖,抿唇看她,耳尖都是红的。
虞菀菀得意哼哼。
下颌忽然间被掐住,他的指腹压住她的唇瓣,揉了揉。
…………她就知道。傲娇鬼。
装了龙魄的小傀儡趴在他肩头,替他整理右肩的衣服??那儿莫名其妙破了一块。
她没看到伤,也没管,决定认认真真看他亲。
薛祈安却松开手,轻轻一捏她的耳垂,笑道:
“师姐,过犹不及。”
“那我不是!”虞菀菀据理力争,“我超爱吃白米饭,每天都吃,日日吃日日爱。就算到现在,我也能吃三碗呢。”
亲几次也不会不喜欢亲他。
虞菀菀在他眼底竖了三根手指。
“师姐嫌我平日里饭煮少了?知道了,回去多煮点。”
薛祈安将她手指摁回去,平静回道。
虞菀菀:…………………?
她不禁多看他一眼,干脆话说明白:“亲你,就像吃白米饭。”
薛祈安:“哦。“
1
CASES:......?
什么反应嘛。
她不要理他了。
从海底往上走,蚌里晖的赤光重新落在身上,耳垂又被一弄。
少年轻轻问她:“为什么不是和我待着,像吃白米饭?”
和他待着明明才更必须吧?
虞菀菀稍愣,盯着他的脸忽然不晓得说什么。
薛祈安耐心等会儿,“呵”一声。
“想不出来?”
他并没有生气,嗓音依旧温和:“没关系,我知道师姐想不出来。师姐嘴里总没半句真话。”
十指相扣的手也被他分开。
薛祈安微笑:“所以师姐,这是惩罚,今天不许再亲我。”
大抵能猜出他什么意思了,虞菀菀自知理亏,小小声的:“喔。”
他想要她更喜欢和他待着,可是她也很喜欢亲吻呀。
他长这么漂亮,不亲太可惜了。
唇角忽然一湿。
少年低头亲了亲她,温声说:“从现在开始。”
虞菀菀扭过头,耳尖发红。
他们并没有再回白玉殿,直接离开浮屠秘境,去找合欢宗的飞舟。
薛祈安不愿意回白玉殿了。
原因他不说,虞菀菀也没问,抱着龙魄的傀儡人上了飞舟。
这时飞舟的人并不多。
大部分还留在浮屠秘境,像他们这样,秘境尚未开启便离开的只在少数。
邬绮长老守在船边,看见她时稍惊讶,很快拍拍她肩膀欣慰笑:“我确实没看错你,这么快就结了道心??这小傀儡也挺可爱的。”
以她的修为,自然能看出傀儡里有魂魄。她只当虞菀菀在浮屠秘境有机缘,并未多问。
恐她因外界对“无为之道”的看法而迷失本我,郭绮长老勉励道:
“道心决定每位修士要走的路。路无定论,道心自然也无。一以贯之,不忘初心,最终定然能干出番事业。”
字里行间都叫她别放弃,好好干。
虞菀菀抱紧龙魄,用力点头:“我知道了,谢谢您!”
那边有弟子大声喊:“长老!他们被带过来了!”
一看,竟是合欢宗几名长老带着入秘境前挑事的那群剑修弟子过来。
身侧还有中年人骂骂咧咧跟着,看着装,应当是万剑宗的长老。
邬绮长老风风火火过去了。
隔许远,还能听见她指着那中年男子骂:“万剑宗的弟子是宝,我合欢宗的就不是了?对着合欢宗的飞舟骂,能的你们。修仙界的风气,就是你们这群自诩高贵的修士搞坏的。”
邬绮长老:“屁话别说,本座就问你,他们当众道歉,和本座当众揍你,你选哪个?”
那长老面色如生吞苍蝇般难看。
虞菀菀忍不住“噗嗤”笑出声。
看过天道给她看的那段记忆后,她更喜欢邬绮长老了。
好喜欢她身上那种,正统修士的气质??比薛鹤之、姜雁回之流好多了。
突然间,身侧有人走过,三两听见人聊天说:“刚才有人看见了粉海豚,希望我们也能看看。”
另人笑:“可遇不可求,修仙界的吉祥物哪是随便能看的?”
粉海豚?
虞菀菀同样好奇往飞舟附近的汪洋看,什么都没看见,倒也不失望。
她和薛祈安说:“在我家乡,看见粉海豚说明运气很好,许的全部愿望都会实现。在这儿也是吗??”
回过头,对上那对漂亮的蓝眸。
他一直在安安静静看她。
“怎、怎么了嘛?为什么要这样看我?”鬓发被风吹动,虞菀菀抬手要拨到耳后。
有只手比她动作更快。
少年指尖温度比往日都更高,像团火焰似的,她耳尖立刻发烫。
好像发情期前那会儿。
可仅一瞬,他体温又如常。
薛祈安摇摇头,替她把鬓发别好:“没事。
他们离得更近了。
黄昏时的日光暖和明媚,无形柔和少年周身的轮廓。那对雾蓝色眼眸如波光粼粼海面,温和将她包裹。
他问她:“师姐想看粉海豚吗?”
虞菀菀:“还,还可以吧。”
她不自在地别过脸,要躲开他的手说:“我自己来??“
话音未落就被打断。
“师姐,不可以躲我。”
少年?和嗓音里似藏着些晦涩的东西,看向她轻笑:“永远不可以。”
他捏住她的下颌,掰正了对准自己,不由分说替她理好两边碎发,温温柔柔说:
“我刚才看师姐时只是在想,我好看在哪?”
虞菀菀震惊: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看着她,想自己多好看,这是人干事?他找抽吗?
刚才那点羞赧被恼火取代。
面颊却又是一痒。
睫毛被拨了拨,痒痒的,她忍不住一眯眼。
少年生茧的指腹轻柔地抚过她的轮廓,在唇角微微停留,垂眸温和望来:
“说几次都可以,我是真心觉得,师姐比我漂亮多了。所以我搞不懂,师姐为什么总说我漂亮。。”
飞舟旁,海浪拍打礁石,哗啦啦的声音如乐章般络绎不绝。
他的话语就这样,被微风载着吹入她耳里,温柔含笑:
“师姐才是,很漂亮,我可以就这样看师姐一整天。”
那对漂亮的蓝眸好像被她一个人的身影彻彻底底占有。
虞菀菀怔愣看着。
浪花拍打的声音愈发近。
忽然听见有人惊呼:“海豚!好像是粉海豚!“
她猛然回头,看见一望无际的深邃汪洋,倏地透出点白影。
起初是偏尖的唇吻,然后是背鳍,才看清是粉里透白的颜色,像竖起面粉色旗帜。
水面被击打,海浪划开,翻涌白波间腾空跃起道弓着的粉影??是只粉海豚。
精灵一样,在海水里上下游动。
方才的羞赧忽然就不重要了。
虞菀菀扭头指着海面开怀笑:“薛祈安!真的是粉海豚,我是第一次见!”
海风嚣嚣,她向他张开手,乌发和青绿裙袂被扯得摇曳不休,向他而来。
如白瓷般的面颊被日光映出明澄的乌金色,乌睫乌发也是金箔样的碎光。像春日细柳,明媚而又生机盎然。
好似连风都在将她推向他。
这样的感受,曾经有过一次吧??在寿字盘时,他好像还不太情愿?
薛祈安忍不住低笑:“我知道。师姐不是想看吗?”
虞菀菀猛地反应过来,惊讶:“是你弄的?”
传闻里,龙族好像是统御四海。
还能听见有人喊:“好多!竟然有这么多粉海豚吗?”
-R.A.ER......
像是在海洋间,另外汇聚出片粉色的汪洋,拍打的浪花都化作白色星子,飞溅空中。
少年在她耳边低低“嗯”一声。
离得好近,呼吸毫无保留扑落,她身体都好似酥软半边。
心脏扑通扑通,一下下如擂鼓,雀跃好似刹那便要化作小鸟脱离胸腔。
好想好想亲他啊。
虞菀菀回头,摁住飞扬的乌发,一弯眉眼说:“你是全天下最好的??”
我的小师弟。
腰突然揽住。
她没忍住惊呼一声,攀着少年的肩膀,被他抱起来放到一旁堆叠的木箱上。
那本来就是给他们坐的。
之前有人喜欢在甲板边看海,说站着累,绮长老从舱里弄几个固定了放那当椅子。
少年强劲有力的手臂挡在她两侧,他低头,垂落的乌发从她面颊拂过,那股弥漫的酥痒愈发弥漫。
虞菀菀手无意识握拳,胸腔里的震动加剧,急促到她好似整个人都在发抖。
“是师姐说的,粉海豚能许愿。那应该就和玉银族的银树差不多意思吧?”
他弄了弄她的乌睫。
那点亮光,从她眉间缠绕到他指尖。
“我许的愿望师姐在帮我努力实现。”
想和她永远待一起的愿望。
薛祈安忍不住笑:“所以我希望,师姐的愿望可以实现。”
不单单是有他的愿望??他当然也很想和她做完世界上全部有趣的事。
还包括别的。
她所有的愿望,所所有有的,他都想要她实现。
这好像就足够成为他执着的事。
喜欢。喜欢。喜欢。
他连每一片龙鳞都在这样说。
渴望她。
好渴望她的气息。
薛祈安几乎得用尽浑身气力,才能按捺住,不用尾巴去缠绕她。
光是想想,想想她被他尾巴缠绕缚紧,如宝物般被禁锢于他怀中,动弹不得的模样……………
他就好似浑身血液都在沸腾。
可是不行。
隐约记得她总夸他乖和漂亮,她喜欢又乖又漂亮的。
耳边龙魄还在吵闹地说个不停:“少主你发情期都还没正式开始呢,现在就这样,到时可咋整。”
“还真是越心动,发情期越猛。”
“但爱是隐忍和克制,少主你可千万忍住啊。要尊重菀菀知道吗?你必须问她可不可以!”
吵死了。
他又没打算对她做什么。
那样的事,他讨厌,她也会讨厌的吧?可是她很喜欢他。
“谢谢!”忽然听见她说。
脸被只稍凉的手碰上。
少女眉梢眼尾全是笑意,真心问:“那你有什么想要的吗?我会努力找来送你的!”
她又在弄他的眼尾,只是轻轻触碰,薛祈安都忍不住浑身颤栗。
本能的,脸在她掌心蹭了蹭。
“想向师姐许个愿。”
少年凑近了,眸中好像又噙着湿漉水雾。得了她的首肯后,他才黏黏糊糊问:
“今晚想抱着师姐睡,可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