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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左的衣服脏了,陈月江瘫在她怀里,大腿根还在不自主地微微颤抖,她拍拍少年的屁股问他缓过来没有。
陈月江闷头躲了一下:“......嗯。”他抓着她的肩膀慢腾腾坐起身,黑色的贴身背心在刚才的动作中变得有点皱巴巴的,衣角卷起来一截,露出少年两个深陷的腰窝。
裤子内裤都撒落在地上,他弯腰够了一下没能够得到,想从姜左身上下来,但又有点没力气。
少年的膝盖刚才在沙发粗糙的面料上磨蹭久了,圆润的膝头都红彤彤的。整个人有点软趴趴的、蔫儿蔫儿的,要不是旁边没有床,他应该是想直接躺下不想动了。
姜左干脆弯腰替陈月江把他的裤子从地上捡了起来,拍拍他的腰让他转个身背对自己。
陈月江不明所以,转过去以后看姜左的动作才知道她是要帮自己穿裤子。
少年的耳根忽地又变得有一点点红了,他看不见姜左的脸,偏过头轻轻抓住她的手臂,姜左把他的短裤拉开让他把腿伸进去,陈月江迟迟没动。
姜左看他,他才抗议一样地说:“我自己能穿的………………”
他浑身软得没力气还瘫在她怀里,说这话实在没什么说服力。
不过姜左还是把裤子递给他:“那你自己穿吧。”
陈月江就伸手拿了短裤,低头把腿往裤子里套,他总觉得姜左在背后看自己,所以动作就有一点急,最后站起来时没站稳,差点绊了一下。
“慢点。”姜左还坐在那儿,“要我扶你去浴室吗?”
陈月江毫不犹豫地说:“不用了。”他低着头,拖鞋也不穿了,光着脚踩在地上,头也不回地冲向浴室消失在了走廊另一侧。
姜左觉得好笑。
她抽了张餐巾纸把自己的衣服擦了擦,回卧室换了身睡衣,把地上陈月江的内裤一块儿捡起来丢进了洗衣机里。
弄完了回卧室,陈月江已经洗完出来窝在了床上,他仰躺着在看手机,头发有点湿漉漉的,姜左让他坐起来看,不然以后近视。
陈月江哦了声,慢腾腾地坐了起来。
姜左上次那本书看完了,今天换了一本新的看,她把台灯调亮,上了床以后就开始看自己的书,直到陈月江在旁边放下手机,往她脸上扫了一眼。
她问他干嘛,陈月江的眼睛已经不像刚才那么迷蒙旖旎了,他的黑眼珠亮闪闪的,看人时会给人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感,但又像是故意为之。
他问姜左:“你手会累吗?”
姜左反应了一下,挑眉:“怎么?”
“没怎么。”陈月江眨了下眼睛,“………………就问问。”
“还好。”姜左似乎一本正经,“我以前练过几年散打,手部肌肉力量还可以。”
陈月江又眨了好几下眼睛,慢吞吞地吐出一个“哦”字。
他想了想说:“我看别人小网站上都是用道具的。
姜左不禁有点想笑,她不知道陈月江是观摩学习过还是特地研究过,他平时学习打工都挺认真的,可能在这事上也同样抱着纯粹的求知心态,虽然这其实不是临睡前该讨论的话题。
“对你来说还有点早。”姜左看回书页,“等你再适应适应。”
陈月江盯着姜左,黑漆漆的眼睛似乎有些不解。
“会受伤的。”姜左解释道,“小电影里的那些都是身经百战的,人家是专业的。”
陈月江在意的不是这个,他皱了下眉,很认真地说:“但医生说你不能剧烈运动。”
“动动手指不算剧烈运动。”
姜左又道:“你要实在好奇,下次给你买点简单的道具试一下。”
陈月江不禁翻了个白眼,他躺在被子里无语地轻说:“谁好奇了啊,我是在担心你的身体好不好?”
“那你不用担心。”
陈月江抱着抱枕,转过去盯着天花板抱怨:“你就像那种冥顽不化的老年人。”
“这又是哪儿跟哪儿呢?”姜左笑了,她索性放下书,把某个开始讲她坏话的小坏蛋捞过来,拍了拍他的腰问,“屁股疼不疼?”
陈月江顿了顿,耳根肉眼可见地变得有一点点红,他抿着嘴唇闷声说:“不疼。
“嗯,那之后是可以试试道具。“
“......”陈月江道,“我是在担心你的身体,姜左。不是好奇。”
“嗯,知道。”
“......”陈月江说,“你好烦啊。”
“这个也知道。”
自那天从派出所回来了以后,墩子和余白就似乎都消停了,平时最多只在群里问问陈月江打不打游戏,上次出去玩他们喜提了个派出所一日游,实在给遵纪守法的大学生心里留下了点阴影。所以陈月江又这样在家里窝了好几天。
这次他们再喊陈月江出去就是问他去不去城郊那片儿,那儿人少,山清水秀风景好,保证不会有醉鬼和警察。
不过因为隔得远,他们只能第二天中午再回来,因为要在外面过夜,陈月江就问了问姜左。
姜左让他尽管去玩,第二天她去接他。
陈月江就答应了。
因为前一天晚上商量过让陈月江开车,所以第二天一早,陈月江就开车出去把三个人接了上来。
这四个人里就陈月江会开车,余白还在学,墩子完全没那想法,而小页计划大三有空了再说。墩子今天第一次坐同学的车,非常激动,他觉得会开车就真的是个大人了。
“我靠,陈月江,太有实力了!你啥时候去学的车,我怎么不知道?”
“这车还不便宜呢。”余白说。
墩子:“该死的有钱人!”
他们一路开车到了郊区的农家乐,余白和墩子下车就跑去看风景了,陈江给姜左报了平安,打开后备箱把他们的行李提下来。
小页来帮忙,跟他说:“你的伤好点了吗?”
这都过去两周多了,陈月江点头说:“早就好了。”
“那就好,”小页如释重负,“你要是哪儿没好,我晚上都要睡不好觉了!”
“哪那么严重。“
“有,很严重。”小页说,“给你和余白,还有墩子都添麻烦了。我本来就和余白说好了,今天这顿饭我来请的。”
看她很坚持,陈月江就道:“随你。”
他们到的时候已经下午了,所以先把饭吃了才去玩的。
农家乐旁边有条清澈的河流,墩子和余白都没钓鱼,看商家说钓上了鱼能帮忙处理,自告奋勇一人租了一副鱼竿跑去钓鱼。
结果顶着大太阳钓了两个小时一条也没钓上来,墩子率先甩杆子不干了,卷起裤腿脱了鞋就下河玩水去了。
余白被他搅得钓不了鱼,干脆也跑下去跟他玩水,两个十八岁的大学生像小学生,现场一片狼藉。
陈月江坐在岸边吃着水果在拍照,一点加入他们的兴趣也没有。小页乐呵呵地被他们两个逗得直笑,她转头问陈月江在拍什么。
陈月江的手机映着余白墩子两个人:“在拍笨蛋。”
他把这段短视频发给姜左,看时间不早了,站起来让小页去把那两个笨蛋喊回来。
晚上他们订了另一个餐馆吃特色菜,再不开车去就来不及了。
夜里他们住的民宿,当初订房间是墩子一起订的,这里有个乌龙,因为房间都是双床房,所以墩子这个脑子不转弯的也没想着先问一下就直接订了两间房。
现在他们吃完饭回来拿到房卡,余白和小页都愣了一下。
墩子还在旁边笑得一脸计划通:“你俩一间,我和陈月江一间。主要这民宿有点贵,正好省钱了。陈月江!没办法!我今晚就跟你委屈一下吧!”
陈月江不是很想理他。
他看小页和余白都没开腔,就道:“要不找前台再开一间。”
“哪有一间?”墩子说,“你知不知道这民宿多抢手,这附近就这一家,早就住满了。”
陈月江掏出手机看了眼导航:“七公里外还有一家,半夜两点能到。”
“算了吧。”小页笑了一下说,“太麻烦了,订都订了现在又退不了钱了。我跟余白一间就行。”
她看了眼余白余白这人跟木头了一样,僵直地点了下头没说什么。
墩子还捞着陈月江的肩膀跟他啧啧耳语:“看看兄弟我这一手好助攻!就余白跟个呆瓜一样。”
陈月江一肘击让他走开。
他们往房间那边走,路上陈月江想了想,还是靠过去问小页:“真没事?”
小页点点头:“没事,真没事!我和余白是男女朋友啊。”
陈月江就没再说什么。
回房间,墩子还在感叹自己的聪明绝顶,陈月江已经去洗漱了,他在洗手间叼着牙刷看姜左下午时回了自己的消息,手指在视频通话的键上停了停,墩子在外面喊:“陈月江!来打把游戏再睡!”
他蹙蹙眉,给姜左发了个“现在回民宿睡觉了”,然后就把手机熄了屏。
他们打游戏打到半夜三点多,墩子终于撑不住先睡了,陈月江估计姜左早睡了,他在被子里盯着手机屏幕,最后还是没把那通视频打出去。
他把手机放到枕头边准备睡觉,房门忽然被轻轻敲了敲。陈月江最开始以为是有人敲错了门,但外头那人又持续敲了好几下,陈月江起来打开门就看见小页站在门外。
她穿着睡衣,头发都散下来了,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。
陈月江还没说话,她就跟他说:“我想回家。”
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,还远远没到起床的点,陈月江说:“但......”
“我想回家。”小页的声音有点抖,眼圈都有点红了,“陈月江,我想回家。
墩子还在身后的床上呼呼大睡,陈月江犹豫了一秒,跟她说:“那你等我换个衣服。”
小页点头,他要关门时被她用手掌住了门,她抿着干涩的嘴唇定定望着他,陈月江就松了手,从床上拿了衣服进洗手间换完了才出来。
凌晨三点多的山路很黑,下山的公路因为昨天半夜下过一阵短暂的暴雨,有些湿漉漉的。
小页坐在副驾驶,身上还穿着单薄的睡裙。
陈月江没把车内空调开太低,她不说话,他也没说话,直到车子从山上开到了平地,她才终于讷讷地开口说:“对不起......麻烦你了。”
陈月江淡淡的:“是余白干了什么吗?”
小页不吭声,她似乎是觉得冷,低头抱住了双臂,陈月江干脆把车内空调关了。
“没有,”她低声说,“他什么都没干。”
“那为什么?”
小页轻轻吸了口气,再抬起头时她的眼睛就完全红了,水雾蒙在她眼睛里,她沙哑着声音说:“其实......我不喜欢余白。”她似乎有些痛苦,“我没喜欢过他。”
车子在高速路匝道口前暂时地停了下来,陈月江看着低声抽泣的小页,想了想问道:“那你当初为什么答应他?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“......“
车子驶下高速路前,小页都没有再说过话,车内只剩她压低着声音哭泣的声音。
两个小时后,他们进了主城区,陈月江靠边把车停下来:“你家住哪儿?我送你回去。”说完,补了一句:“别哭了。”
他给小页抽了几张纸巾,小页不断起伏的肩膀稍稍平息了,她垂头擦着眼泪,捏着手里的纸巾,她声音干涩地说:“生日那天......我看到那个姐姐来接你………………我......我在酒吧里也见过她。
“......就是,我跟你表白那天。”
她咽了口唾沫接着说。
“所以,我回去以后,余白跟我表白......我就答应了......”
“我不懂。”陈月江静静地说,“喜欢就是喜欢,不喜欢就是不喜欢。”
小页说:“我喜欢你。”她说,“可我一直都喜欢你啊......陈月江……………”
她说完,整张脸都埋进了自己的手掌中,声音近乎于痛苦地哽咽。
陈月江慢慢皱了眉头,罕见地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他等小页的哭声稍微弱了一点,跟她说:“我先送你回去吧。
“我不回去。”小页说,“我想跟你在一起。”
现在早上六点,街上已经有了很多早起上班的人流,小页还穿着睡衣,陈月江又不可能把她丢在这儿。
他说:“那我去酒店开个房间,我陪你在那坐会儿,吃点早饭,你冷静一下。行吗?”
小页没说话,陈月江就当她是同意了。
他导航了最近的一个酒店,开车过去开了个钟点房,现在正好是酒店提供餐食的时间。
小页什么行李衣服都没拿就出来了,陈月江就去给她装了点早饭回房间吃。
他把盘子放在桌上,小页没动,她坐在床边,情绪好像没刚才那么激动了。
“在民宿的时候……………”小页低声说,“我坐在床上,余白想亲我,我刚开始让他亲了,但后来我不想,我有点害怕.....我就哭了,他也被我吓到了,我不知道怎么说,我就......推开他跑出来了......”
她攥紧手指,下颌线绷得有些紧。
陈月江站在她边上:“余白刚才给我打过电话了。”
小页不说话。
“这事儿还是你自己跟他说清楚吧。”陈月江说。
小页摇头,她不愿意和余白说话。
“那就之后再说,你先吃饭吧。”陈月江说完,起身要出去,小页在后面紧紧拽住了他的衣角,陈月江说:“我不走,就在门口。”
“......”小页放了手,陈月江出门之后给姜左打了个电话过去。
他不知道姜左醒没醒,不过待接听音响了没一会儿后那边就接了起来。
姜左的声音没有任何早起时的沙哑困倦,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得很。
“怎么了宝宝?不是中午才回来吗?”
“......没,出了点事。”陈月江不知道怎么跟她说。
“什么事?”
“电话里说不清楚。”陈月江靠在墙上低着头。
“那好吧,”姜左说,“你发个地址,我马上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