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休息的时候走神了，荔嘉回神，按住头摇了摇。
周围什么都没有，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，她却觉得好像忘了什么。
算了，继续找郁星源吧。
瞬移了好久，始终没有找到人的荔嘉到音乐室拿了一把小提琴，瞬移到花园慢慢走回教堂。
宏伟的教堂里，唱诗班众人站在高耸的拱门下，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斑驳陆离地洒在他们白色的长袍。
“我们卑谦的忏悔，祈祷、盼望慈悲从圣女的高座赐下。
为了拯救沉溺的人类，将馨香与耕耘之果捧呈于您......”
荔嘉为他们伴奏，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，像是与神共舞，灵魂共鸣。
她的心随着音符的跳跃而起伏，感到了神圣的存在。
有空灵的声音在梦境中呼唤她。
“荔嘉...荔嘉......”
“荔嘉...希望之子......”
【正在与圣女建立联系......联系中......联系失败。】
脑中的机械声响起，告诉荔嘉她的感受不是幻觉。
她仿佛听到了谁轻柔的叹息。
咏颂结束，荔嘉还拿着小提琴呆呆的站在原地。
这是什么？
第一次来教堂受洗就得到了圣女的祝福，第二次来教堂唱诗就差点与圣女建立联系。圣女和她有什么关系吗？
在总教会旁找了个酒店休息，荔嘉登录部门特工内网上传任务进度。正打算退出内网，又有消息响起。
是代号123组建的无痕临时聊天室。
「代号123：这里是无痕临时聊天室，大家可以畅所欲言。」
「代号088:@代号123，你很闲吗？」
「代号123：可怜可怜技术人员吧，头都要秃了。最近要上面要重启无女诅咒专项科研局，你们是不是都在到处找人？」
「代号088：无可奉告。」
「代号091：我们不敢说啊！」
「代号088：......你这和说了有什么区别？」
「代号123：我是来提供情报的。标准卵子库的数据一直很乱，但最近错误的数据抽出来按破译出是一个求救信号。这事不简单，去找找说不定有意外发现。」
标准卵子库说得好听点归官方管，实际上归圣教管，连标准卵都算是“教产”。
能从浩大的数据中抽出错误的数据组成信号，这技术全国都找不到几个。
郁星源的所在地难道和标准卵子库有关？
荔嘉关掉聊天室立刻动身。
【目前吸引力增益：5%】
第二天，标准卵子库资格验证大厅。
荔嘉穿着有过清洗痕迹的大牌风衣，戴着一顶卡其色的帽子，神情装作镇定的来到了验证大厅。
她带着一块过气的名牌手表，特意把袖口卷了起来，好让手表更明显。
荔嘉四周望望，情不自禁的张大嘴巴，像是第一次见世面，为验证大厅的豪华而发呆。
接待人员对这样普通但有些小钱的男人习以为常，这种男人幸运的摇到号，以为自己的家底可以试着来卵子库捡漏一颗不算太健康的卵子，但很快会被高昂的价格吓退。
最后这些男人都会去黑市把自己摇到的号卖掉。
接待人员对此感到乏味，但还是端起一副职业的笑脸上前：“这位先生，请出示您的摇号二维码。”
“哦，哦。”荔嘉像是才反应过来，拿出手机和对应的身份证，“在这里。”
接待人员扫过码，带着荔嘉往大厅里走：“您真幸运，摇到了23-30岁适孕阶段女性的卵子，这个年龄段取出的卵子质量最好了。来，我带您去接待室。”
荔嘉脸上不由得有些露怯：“那很贵吧？”
“是有一些。”接待人员心里轻嗤一声，面上还是尽职尽责的说，“您可以先看一看。”
接待人员带着荔嘉进了房间，给她看对应的卵子资料和价格，果不其然看到荔嘉变得局促。
荔嘉看了不死心的浏览许久，脸上神情变得遗憾。
她像是下了什么决心，压低声音道：“我们加个好友吧。”
又是一个想从他这里找到途径卖卵子购买资格的人，接待人员想。
“我们有规定，工作时间不能透露个人信息。”
“这，你看......”荔嘉把手上的名表褪下来，讨好的塞进接待人员手里。
接待员人迅速把手表收起，笑容真切了许多：“您可以去楼武巷看看，听说今晚十点有节目。找到杰克哥，跟他说‘点三十七号’，他会带你去的。”
夜晚九点，楼武巷。
荔嘉提着箱子风尘仆仆的赶到。
这个巷子结构非常奇怪，像蛛网一样遍布据点，每一条巷子曲折狭窄，是演恐怖片的好地方。
巷子里处处都亮着昏暗的灯，有身材苗条纤细的男人靠在墙边。
“上去吗？两百块就行。”一个穿着女式短裙的男人招揽荔嘉。
一直以来，荔嘉都忽略了在这个男多女少的世界里，欲望是怎样被处理的。
她不愿意去想，或者说不敢去想。
此处的迫害跟性别无关，站在这里的都是底层人。大多数没有其他生存技能，出身贫困，或者残疾，只是为了讨口饭吃。
荔嘉掏出两百块现金，递到短裙男人手里。
短裙男人笑了一下：“还挺谨慎，跟我来。”
荔嘉叫住短裙男人：“我不上去，杰克哥在哪儿？”
短裙男人一愣，随即脸上的表情变得嫉妒：“又是来交易标准卵的啊，这世界真不公平......”
“别废话。”
“有点远，一百米后左拐，跟着红色灯走......”
四十分钟后，一处红房子。
荔嘉敲门：“有人在吗？”
门打开，一个大肚子中年男人探头探脑的：“什么事？”
荔嘉：“我找杰克哥。”
大肚子男人上下打量荔嘉，嘟囔了几句什么，侧身：“进来吧。”
红房子里是夜店那样昏暗缭乱的光，大肚子男人在柜子里找了一会儿，像是不熟练。
荔嘉皱眉。
一会儿功夫，大肚子男人拿出一个相册：“看看点什么。”
荔嘉没有看，直接说：“点三十七号。”
“三十七号一万。”大肚子男人收回相册，拿出一把钥匙：“上三楼跟着指示牌走。”
给了钱，荔嘉还在疑惑大肚子男人的行为。
路上房门的隔音都不太好，荔嘉冷着个脸，一路走到对应房间门口，用生锈的钥匙拧开锁。
一间低级情趣房，红紫色的内饰，挂帘水床，天花板是镜子。
不多久进来一个长相干净的男孩。
这么年轻就开始做黑市生意了？
荔嘉看着男孩僵硬的脸和麻木的表情，觉得又不像。
“杰克哥上周去外地了，我是今天新来的。”男孩抿抿唇，挤出一个苍白的笑，“我是三十七号。”
荔嘉：“？”
她一下子想通，那个大肚子男人只是个看店的，这个男孩也是在杰克哥不在的时候收留的！
艹，阴差阳错点到真男妓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