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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尴尬。
安静。
……
慕颜说完了,才觉得自己这话问得好像不太合适……好像显得自己很饥渴一样……
霍倚楼看着她，这话问得太过生猛，尤其配着她那一脸懵懂又单纯的神情的时候,虽然是从嘴里说出来的,但自己倒莫名有种犯罪的感觉。
他嘴唇微抿着,没说话。
慕颜试图补救:“啊嗯……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救命,她为什么总是不过过脑子啊。
“其实是想问……”想把心里话说出来，但好像这两句本质上没什么区别。
算了。
慕颜懊恼地低着头，可是真……
她瞥一眼霍倚楼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,从沙发上弹起来。理想很美好,是跳起来,吻他嘴唇。
但现实……
是跳得太用力，嘴一下磕在他下巴上。
一瞬间的疼痛占满了思绪，慕颜捂着嘴，躺回沙发上。
好丢脸。
她捂着脸想,索性转了个身,把脸藏进自己胸口。
好像从遇见他开始，所有的回忆里,丢脸和开心五五开。
慕颜以前从不觉得自己是个不体面的人，长得还行,小康家庭，成绩过得去,父母恩爱幸福……没想到谈恋爱如此坎坷。
可能只是她这个人坎坷吧，慕颜自己猜测。
刚才那一下，她眼角泪花往外飙。慕颜用衣袖悄悄擦了，缓了缓,才默默去看霍倚楼。却发现人已经不在刚才那个位置。
她吸了口气，还愣着，听见霍倚楼脚步声停在自己身前。
慕颜低下头，瓮声瓮气地说:“对不起，不经过你允许，不应该想亲你。”虽然失败了。但这就像，犯罪未遂，未遂也还是不太合适。
霍倚楼蹲下来，问她:“有受伤吗？”她的细皮嫩肉程度，超乎他的想象。
即便霍倚楼是一本正经的神色，可是慕颜却鬼迷心窍地觉得他在笑。
他一定在笑的。
慕颜松开手，语气不大确定:“没什么。”说话的时候，她舔了舔自己嘴唇，却尝到一种清淡的血腥味。
刚才牙齿磕到嘴唇上，碰破了一块，正渗着血。
慕颜拿手机屏幕照了一眼，无言以对。
这就是自作孽吧。
她拿手指直接擦掉，挤出一个笑容:“没事的，一点小事。”
霍倚楼却皱眉，他抬手抽了张纸巾，将她手上的血擦掉，又轻托着她下巴观察情况。
算不上什么大伤，一点点深红映在她嘴唇上，有种破碎易碎的美感。
霍倚楼从自己喉管里仿佛还能回味起那几杯威士忌的香味，醇香浓厚，也映在脑子里。
慕颜的眼睛忽然睁大了些，她的眸子是琥珀色的，很漂亮。很轻微的血腥味，混在酒味里，似乎变成了另外一种令人迷醉的东西。
慕颜呆愣了好几秒，才反应过来。
……他的嘴唇真的很好亲。
不过这好像不该是重点。
霍倚楼在亲她！
她这回可没喝醉！
不过，但他好像是醉鬼呀。
所以呢……
她脑子和一团浆糊一样，在这一秒，世上的一切都被忘却，只剩下他放大的眉眼，近在咫尺，像带着魔力，把她吸入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不对……不是万劫不复，是永生极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。
她觉得都快飘起来了，轻盈的灵魂像漂浮在星河里，沐浴着满天的光。
一切都变得迷离，连同他俊朗的眉眼，也变得迷蒙。
直到听见霍倚楼说:“呼吸。”
慕颜恍然如梦，深吸了口气。
然后继续呆滞地看着霍倚楼。
啊啊啊啊啊就结束了吗？她干了什么？她什么都没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，只记得柔软的唇瓣碰触揉搓在一起……
霍倚楼看着她的眼神忽然有些躲闪，他闭眼，起身。
冷静一下。
要……要走了吗？
慕颜抓住他的衣角，红着脸大着胆子说:“再亲一下好不好？”
霍倚楼回身，好吧，他得承认，她的确很可口。
理智和不理智在摇摆，像两片海域，都翻着巨大的浪花，朝着分界线扑过来。
见他没反应，慕颜倾身，往前几寸，碰触到他的唇。
她伸出舌尖，轻轻地，只试探了一下。
霍倚楼很快反客为主，慕颜不甘示弱，同他追逐。
好像做梦。慕颜又开始迷迷糊糊。
她甚至想到很多东西，不会待会儿还有下一步吧，可是……他家应该没有那个吧。等等，他好会啊，他真的是个母胎单身至今的人吗？
慕颜最后把头靠在他脸上，无意识地问出这一句。
霍倚楼说:“是，也许因为我聪明。”
这话听起来还蛮欠揍，但是放他身上，好像也挺有道理。
慕颜看过他的介绍，学生时代品学兼优，名校毕业，事业有成……就很有说服力。
有些话呢，空口白凭说出来，就没有信服力。但是如果有实例证明，就会让人觉得心服口服。
她红着脸，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面对霍倚楼，眼神飘忽不定，“我……我好像没刷牙……”
天，他肯定好介意。
“你要是……想去刷个牙，也没关系啦。”能理解。
霍倚楼看了眼时间，“确实该刷牙了，该睡觉了。”
慕颜当然是失眠大半夜，第二天哈欠连连地起床。
上一次她留下的衣服正好派上用场，至于内衣……她很有先见之明地晚上就洗了，然后用吹风机吹干了。
霍倚楼直接送她去了电视台，下车的时候，慕颜鼓起勇气问他:“你……有没有觉得，有一点喜欢我了？”
霍倚楼说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因为生理和心理到底如何区分，有何种联系，他还不清楚。
作者有话要说：我比昨天长一点呢。